我以前没当回事，没想到一语成谶。

在左哓跟我破口大骂渣男之前，我掏出一叠本次外派的调研资料。

「我错了，我以后要单干，你要不要来帮我？」

左哓一口气噎在嗓子眼，看着一叠完整的融资计划还有业务企划书，有些不敢相信。

「这么多年，你真的舍得？就这样和他划开界限？」

我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眶，仰头喝下最后一口香槟。

「舍不得。」

「但我终于累了，也终于不想原谅了。」

「所以，你要不要跟我，一起去码头整点薯条？」

第二天我来到公司，秦姝百出现在我的办公室。

她欲言又止，像是鼓足了勇气最后才开口。

「姐姐...杨总，您昨晚真不该那么折腾路总的，他为了你已经很累了，都应酬了两拨人，还是坚持自己要来机场接您。」

「他知道您没在家，连觉都没睡就出去找您，身体怎么受得了。」

我露出意味深长的神色，嗤笑一声：

「没关系啊，昨晚上他不是在你家睡够了吗？你还发我照片了，忘记了？」

「我连他的面几乎都没见到，到底是我折腾他了，还是你折腾他了？」

办公室的门并没有关，我的声音不小，足够有心之心听到很多八卦。

只是这么两句话，外面又开始响起一波又一波的窃窃私语。

秦姝百行事高调不懂得收敛，以为贴紧了路遥知就万事大吉，不知道有多少看不上她的人在等着我回来收拾她。

秦姝百脸猛地涨红，没想到我会把这些话摆在台面上，低下头不敢看我。

我顺手掐掉桌面盆栽上枯黄的叶子，然后擦掉桌面的灰尘，然后皱着眉跟秦姝百说：

「遥知说秦小姐很细心，怎么我办公室的植物都快死了，也不知道浇浇水。」

「还是说，因为今天遥知不在，他看不到，秦小姐就觉得这些工作就没有做的必要了？」

我笑不达眼底，看着她支支吾吾的样子，丝毫没有昨晚的嚣张。

当她今天上午得知自己被调给我当秘书以后，差点气疯。

这才一个上午，她站在楼道里打路遥知的电话打了整整两个小时。